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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4日 星期四

說說我在劇組遇到的靈異事件-24

(本文轉載自天涯社區,經由作者授權同意轉載,如需另轉請務必詢問原作者本人,請勿自行轉載)

  第二天吃過早飯,劇組就解散了,看著一輛輛箱車在裝器材,大家都在互相告別,我心裡也不是滋味,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幾個月的相處,彼此之間都有些不捨。

  小斌拖著他的大行李箱也出來了,他對我說:“小魏哥,你有機會一定要到俺家來玩,你喜歡吃玉米棒子,俺家就種那個,個個這麼大,可好吃了!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俺挺高興,但想著以後就見不著你了,俺就……”

  其實整個劇組,我最不捨的也是小斌,幾個月睡在同一張床上,現在突然一個人了,不知道晚上醒來時,我會不會突然覺得害怕。



  到中午的時候,劇組所有的車都走了,製片人最後走,臨走前他把麵包車留給了我,還給我五千元的預支款用來加油,囑咐我加油一定要記得開劇組發票,到時費用要核銷。

  當製片人的奔馳車揚著塵土駛離客棧後,整個客棧頓時寂靜下來。客棧的服務員開始忙碌,挨個進房間收拾。

  這以後我們就不用吃盒飯了,客棧餐廳安裝製片人的吩咐,每天會為我們四人準備三餐,伙食標準頓時就上去了。

  我回到空蕩蕩的房間,傻坐了一會,想了想,打開行李箱拿出小熙的畫像,貼在牆上,這樣感覺有人陪著我,也就不那麼寂寞了。

  看著小熙畫像,我又想起爺叔對我說過的話,小熙將會是我的正緣,所謂正緣,就是我以後要和她結婚,而她會是我衛小魏的老婆!我越想越美,撫摸著畫像上小熙的連說:“老婆,你要乖乖的哦!”

  晚飯時,爺叔建議喝點酒,喝過這杯酒,我們四個人就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緊緊綁在了一起。

  吃過晚飯,我們就要分散回房,這時爺叔建議道:“今天晚上你們都在我房間睡吧!”
  我一听就緊張起來了,問:“難道今天異靈又會作怪?”

  海叔說:“異靈鬧騰不是一天兩天了,小打小鬧也就罷了。今天劇組一下散了,這裡只剩我們幾個,爺叔說得對,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我原本就不太習慣一個人睡,趕緊點頭:“好好好,我馬上去把鋪蓋拿過來,我打地舖就行。”

  海叔也同意,只有肖師父自持藝高人膽大,有點不以為然,但經我懇求,也就點頭了。

  爺叔的房間本來就有兩張床,海叔和爺叔睡床上,肖師父睡沙發,我打地舖,看到三位師父都陪著我睡,我的心就踏實多了。

  海叔和肖師父各種在自己房裡洗漱過才過來,我想了想還是在爺叔屋裡的洗手間洗澡安全,所以把洗漱用品都搬過來了,收拾完畢後,四人各自躺下,關了燈聊了會,一個個就都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我正在打坐練離魂術,魂魄輕易就出竅飄了出去,從窗子出去後,看到草地,來到湖邊,真是來去自由。我興奮不已,以為自己離魂術已經練成。

  突然,感覺有誰推了我一下,我睜眼一看,是肖師父蹲在我旁邊,我剛要張口,他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再看爺叔和海叔也都已經起身。

  肖師父對我指指門外,我豎起耳朵細細聽,一陣“篤、篤、篤”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一會兒急促,一會兒緩慢。再過了一會兒,聽到從樓梯口第一間客房開始,依次響起了敲門聲,敲門聲越來越近,當爺叔的房門也響起的時候,肖師父突然站起身,想去拉門,被爺叔一把拉住,示意不能莽撞。海叔也拼命向肖師父擺手,讓他趕快坐下。

  這一夜,腳步聲和敲門聲沒有消停過,三位師父圍坐在我身邊,我們沒有再合眼。當天色發白的時候,腳步聲和敲門聲都消失了。

  肖師父急忙拉開房門,飛奔到自己房間,我跟隨在後面,只見房間里地毯上的玩偶一片狼藉,仔細一看,肖師父從泰國帶來的玩偶都倒了,而小斌捏的那些泥偶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裂紋!

  肖師父把它們一一扶正,重新排列起來,用手在上方探了片刻,頓時眉頭緊蹙。於是焚了檀香,用杯子倒了一杯清水,然後盤腿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念著咒語:“洗裡喃,也喃,也也喃,吉沙納哈里,吉沙納,納瑪巴逹。”

  如此半小時後,肖師父再次伸出雙手,在偶人上方移動良久後長吐一口氣。癱坐在蒲團上,臉色發青,盡顯疲色。

  我上前扶起肖師父,問:“這是怎麼回事?”

  肖師父說:“昨晚異靈進來搗亂,這些偶人裡的靈和她激戰,很多靈已經被趕出偶人,歸不了位了,方才我好不容易才把它們找回。”

  我不解地:“鄭秋娥和異靈孤身作戰,而這裡有那麼多的靈,怎麼反而鬥不過她呢?”

  肖師父說:“這不奇怪,這些靈在人偶裡很久,每天聽我超度,已經開始向善,不那麼兇惡了,而鄭秋娥的異靈不同,她怨氣日益加重,又做了幾十年的孤魂野鬼,所以是最不羈的,也是最凶險的。你也趕緊回自己房間看看吧。”

  我一拍大腿,趕緊回自己房間,果不出所料,牆上小熙的畫像已經稀巴爛,我真是恨的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只好把碎片收起來裝進一個信封,放到箱底收好。

  我在心裡默默對小熙說:“小熙,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看看時間不早,折騰了一夜,又累又餓,就去餐廳吃早餐了。不一會兒,三位師父也陸續到來,說起昨天晚上,爺叔說,若不是三位師父聚在一起共同發力抵抗,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那冤孽業力太大,著實不易超度。

  海叔看看我,對我說:“小魏,你資質這麼好,悟性也高,其他方面學得都挺快,為什麼讓你思無雜念就這麼難呢?你若離魂術學不會,我們下 ​​一步就進行不了。”

  聽海叔這麼說,我真是壓力山大,由於我的不長進,拖了大家的後腿。

  爺叔安慰說:“哎,不著急,這事越著急越難成,你吃了早餐先回房間好好睡一覺,等睡醒後,我把我打坐的心得傳授給你,或許對你會有幫助。”

  我勸三位師父也回去補個覺,畢竟身體最重要。爺叔和海叔都說不用,他們只要打坐半個時辰,就抵得上睡一宿。

  我回房躺倒在床上,窗外陽光很好,直接照耀在我的被子上。我非常安心地呼呼大睡,夢都不做一個,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窗外居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變的天。

  看看晚餐時間還早,我翻身起來打坐,最近發生那麼多事,件件塞滿了我的腦子,要清空思維真的很難。我閉上眼睛努力靜心,可不到一分鐘就又思緒萬千。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心裡恨自己不爭氣,這可怎麼辦啊?

  “鈴鈴鈴……”剛才打坐前手機忘了關靜音,這時來電鈴聲徹底擾亂了我,我只得放棄打坐,從仍在一邊的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是塗堅哥打來的,他的語氣裡透著一貫的興奮:“餵,小魏,你現在還在劇組嗎?”

  我:“塗堅哥,劇組已經解散,可我還留在客棧沒走。你現在在哪呢?還來陳家村嗎?”

  塗堅哥:“我剛從美國回北京,這次和導師參加世界考古論壇,我帶去的石塊在論壇上引起了廣泛關注,經過考證和化驗,這些石塊中的元素至今都未在銀河係以內出現過。加上銀飾的圖片,空棺的傳說,我導師決定把陳家村之謎列為他的重點課題。”

  我:“那很好啊,塗堅哥,祝賀你找到一個好課題,預祝你一切順利!”

  塗堅哥:“謝謝,小魏,這次找你,是我導師想邀請你來一趟北京,詳細跟我們講講陳家村的故事。”

  我:“塗堅哥,你們為什麼不自己來陳家村呢?如果說要找人了解情況,那也應該找陳家村的人,比如村長,他們才真正了解陳家村啊!”

  塗堅哥:“我導師現在不方便出門,至於為什麼不找陳家村的人,我們有我們的考慮,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這個課題剛剛開始啟動,一切都還只是推測。”

  我: “我現在是奉公司之命留守在這裡,如果去北京,要徵得公司同意才行。”

  塗堅哥:“好的,如果你決定過來就通知我,我給你訂機票,你到北京的一切開支費用,都從我們的課題經費里走。”

  掛了塗堅哥的電話,我馬上給表哥撥電話,詢問他的意思。表哥認為既然費用都是對方出,那麼回趟北京也好,新公司也認識一下,辦一個正規的入職手續。表哥向公司請示後跟我說,公司同意我回公司報到。

  我把消息告訴塗堅哥,塗堅哥馬上給我訂了第二天的機票,不一會兒,我手機上就收到了訂票信息。

  收拾行李完畢,晚餐時間到了。我覺得我突然回北京的事也該跟三位師父說一聲,餐桌上,我隱瞞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只說是公司讓我去辦理新人入職手續。對於我這次的離開,他們都有點不太高興,但也沒表示阻攔,只讓我快去快回,不要耽擱,我向他們保證來去不會超過一周時間。

  第二天一早,我自己開著那輛破麵包車就去了機場,順利過了安檢,在候機大廳坐著等待檢票。

  我掏出手機,發現機場有開放的WIFI,就趕緊連上。
  因為話費不足,捨不得用流量,我在客棧已經好久沒上過QQ和微信了。

  QQ上彈出的消息都是同學發來的,各種關心、問候和詛咒,主題都一樣:我是否被女鬼抓走了?

  CAO,一定是塗毅這張大嘴巴,那天見面時無意中跟他提了我的劇組歷險記,他回去就在同學群裡到處傳播。

  我在同學群裡喊:“塗毅,你給滾我出來!”
  塗毅沒滾出來,其他同學又開始起哄,要我坦白跟女鬼有沒有艷遇?
  我氣得退出QQ,轉而打開微信。

  我微信用得晚,所以通訊錄裡加的人並不多,跟QQ相反,微信裡一片寂靜,只有朋友圈裡有人在叫賣麵膜,我默默把他拖黑。

  瀏覽了一會,我剛想退出微信,提示有人加我好友,仔細一看竟然是小熙,我以光速通過驗證,馬上給她發信息:“小熙,你肯加回我了?你在哪裡?”

  小熙:“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我要回美國了,再見!”
  我回:“你現在在哪裡?”
  小熙:“我在鳳凰機場,先飛北京,再轉機去華盛頓。”
  什麼?小熙也在鳳凰機場?我強忍著劇烈的心跳,問:“快告訴我,你在幾號登機口?”
  小熙:“五號,馬上要登機了。”

  我的航班是在十八號登機口,我立馬拖著行李箱向五號登機口跑去,心里後悔剛才嫌麻煩沒把行李給托運了,現在它成了我追趕愛情的累贅。

  等我跑到五號登機口,旅客已經開始登機,排隊檢票的隊伍剩沒幾個人,我沒找到小熙,我透過幕牆玻璃向停機坪望去,看到小熙上了擺渡車,靠著車窗恬靜地站著,我使勁向她招手,可她最終也沒發現我。

  我再次掏出手機,給她發微信,卻發現,我又成了她的陌生人。

  我不明白小熙為什麼連個微信好友都不肯讓我做,但更不明白為什麼臨走時還要來告訴我。

  我慢慢走回自己的登機口,檢票登機,飛向北京首都機場。
  出了站口,塗堅哥已經來接我:“小魏,辛苦了。”
  我以為塗堅哥是開車來接我的,就拖著行李隨人流往地下車庫方向走去。

  塗堅哥拉著我,不好意思地說:“我沒開車來,我沒駕照,也沒有車,我們坐機場快軌吧!比開車快多了,還不堵車。”

  我說沒事,都一樣。於是跟著塗堅哥坐上了機場快軌,到東直門又換乘地鐵二號線,然後又換地鐵四號線,雖然很擠,但也很方便,不久就來到了北京大學。

  第一次來到高大上的北大,對我這個三本院校出來的學屌來說,簡直是劉姥姥進了觀園。走在未名湖畔,看到這些來自全國的學霸,我差點就給跪了。

  塗堅哥帶著我走到他們學院的研究生院,帶我進了一個小會議室,裡面有位鶴髮童顏的長者在和幾個年輕人討論著什麼,見我進來,長者朝我們點頭致意,示意我們落座。

  塗堅哥為我們彼此介紹一番,我這才知道,這位長者就是塗堅哥的博導,國內知名考古專家嚴真卿教授,另外幾位年輕人都是他的學生。

  嚴教授對我們說:“你們來得正好,那我們現在就請這位小魏同學給大家講講他在湘西陳家村的經歷吧!”

  在嚴教授和這些北大的研究生面前,我顯得有點局促,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塗堅哥見狀拍拍我肩膀,讓我不要緊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錯了也沒關係。

  我想了想,就從第一次到陳家村開始說,陳家祠堂、空棺和銀飾、落鳳山洞里村志的記載、夜晚俯瞰村落呈現的綠光,就連網上查的有關南陳的資料也說了,嚴教授邊聽邊記,越聽越興奮,整個臉膛都散發出紅光,他聽我說完,就問:“還有嗎?”

  我猶豫了一下,心裡想著該說不該說,塗堅哥對我說:“還有什麼?你就都說出來吧!不用顧慮!”

  其實我想著,在這個科學的大殿堂裡,我說那些看起來不著調的事情何不合適。既然塗堅哥這麼說,我也不管了,把鄭秋娥未婚夫君找不到投胎之人和陳帥虎找不到前世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我看見有幾個學生已經在捂著嘴笑了,我有點尷尬,嚴教授制止了他們,對他們說:“你們不要覺得可笑,小魏同學說的每一件事,對我們都會有價值。 ”

  嚴教授示意塗堅哥打開投影儀,幕布上顯示出那張銀飾的照片。

  嚴教授說:“這支銀飾如果不是贗品,那麼一定就是解開陳家村之謎的秘鑰。經過這些日子,我查閱了無數資料,發現這銀飾上面的花紋,並不符合人類文字的規律,雖然地球存在著無數個國家,有無數種語言,創造出各種各樣的文字,但這些看似完全不同文字,卻能遵循同樣的規律。這並不是巧合,而是跟人類的自身基因有關。如果打破了這種規律,文字就無法傳承。”

  其中一個學生辯駁道:“嚴教授,您不認為這個銀飾上的花紋,跟維吾爾文字很相像嗎?剛聽小魏說陳氏有一族是從西域而來,所以我覺得這應該還是新疆地區一種失傳的古老文字。”

  嚴教授搖頭:“我不這麼認為,我還是覺得不符合文字規律的,只能是花紋,絕不是文字。世界上現有的文字,就算是最原始的東巴文,經過考證後也確認遵循了文字規律!”

  學生們陷入沉思中,嚴教授轉了話題:“剛才小魏同學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他說從落鳳山在黑夜中俯瞰村落,能看到綠色的微弱光帶,而且也呈現出這種花紋的形狀,塗堅,你把B1樣石拿出來!”

  塗堅哥得令後碰出一隻木盒子,上面寫著編號“B1”,揭開盒子蓋,裡面墊著黃色綢緞,中間放著一塊看似很普通的石頭。

  嚴教授拿起這塊石頭,對大家說:“這就是來自湘西陳家村的石樣,大家已經知道,這塊石頭上的某種元素是地球上、太陽系甚至銀河係都不存在的。現在你們去把窗簾拉嚴實,把燈關了。”

  嚴教授的學生馬上站起來照辦,會議室里頓時一片漆黑。
  嚴教授把石頭放在講台上,讓大家都走到會議室末端,遠遠地看著那塊石頭。
  剛開始我什麼也看不見,慢慢地就看到那塊石頭髮出綠色的熒光。
  塗堅哥和其他幾個學生驚呼起來。

  嚴教授拉開窗簾,對大家說:“我的推測沒錯,小魏同學在落鳳山上看到的陳家村的光帶,就是這些石頭髮出的,那麼說明這些石頭是有規律的排列!”

  塗堅哥問:“那麼您覺得這些石頭的排列,是認為的還是天然的?”

  嚴教授深深地看著大家說:“這,也正是我們要探索的!你們要著重尋找隋代以前西域地區的資料,看看有什麼線索。還有,盡快把銀飾上花紋,交給密碼專家去研究。”

  塗堅哥和其他幾個學生紛紛點頭。

  告別塗堅哥,我自己坐車去找表哥,表哥說他還在公司,讓我直接到公司去找他。表哥的公司在北四環,離北大不遠,當然現在也是我的新單位了,我懷著新奇興奮的心情趕赴我人生的第一個工作單位——臻藝影視。

  臻藝影視佔據了一座大廈的八樓整層,雖然已經下班,但公司至少還有一半人在忙碌著。表哥告訴我,做影視就得準備吃苦,劇組的苦我已經吃過,以後回公司上班,還得吃加班的苦。表哥的話引起了旁邊同事們的共鳴,紛紛表示祝賀我從此跳入影視圈的火炕。

  公司老闆也在,表哥帶我去見他,他讓我明天再來辦入職手續,並囑咐我要安心在湘西幫公司解決好後顧之憂。

  我比其他北漂幸運的是我暫時不用租房子,可以和表哥一起住。晚上和表哥一起回到住處,我感慨萬千,二個多月之前我從這裡出發去湘西,未曾想到會有這麼離奇的經歷。

  晚上給家裡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明天就要入職,已經在表哥家住下了。媽媽讓我把電話給表哥,在電話裡對他千恩萬謝,同時也千交代萬交代,叫我表哥對我嚴加管教,實際上表哥比我才大五歲。

  第二天跟表哥一起到公司,順利辦理了一切手續,安排了辦公位置,我看到左右兩邊都是小美女,不由心花怒放,中午依依不捨地離開,走出大廈時,我回頭對著樓上大喊:“臻藝影視,等著我回來!”

  下午自己在家痛痛快快打了一盤遊戲,傍晚的時候給塗堅哥打電話,告訴他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給我訂張機票,我也好早點趕回湘西去,塗堅哥答應了。

  晚上表哥下班,照例帶我去吃夜宵,北京天氣已經很冷,露天的夜宵攤都不見了,就近找了個火鍋店湊合。

  等服務員拿來菜單,我才發現這是一家新疆人開的清真火鍋店,店裡是清一色穆斯林打扮的女服務員。

  我們點了一個鍋底兩瓶啤酒,再來一盤羊肉幾盤蔬菜,有時幸福就這麼簡單。

  北方餐館的服務跟我們南方沒法比,火鍋鍋底快燒乾了也沒人看到,表哥請服務員來添加清湯,喊了幾遍,才見一個包著頭巾的大姐拎著大茶壺懶洋洋地走過來。

  她往鍋裡倒清湯的時候,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引起了我的注意,戒指沒什麼特別,就是一圈銀色有點發黑的金屬,但上面的花紋我看著眼熟,和陳家村銀飾上面的花紋有點類似。
  我對這位大姐說:“大姐,您的戒指挺特別的哈,哪來的?”

  大姐以為我找藉口和搭訕,白了我一眼說:“有啥特別的?你要我賣給你!一百塊錢。”
  我請求道:“讓我再看看。”
  大姐把手伸到我眼皮子底下:“呶,你看清楚了,一百塊,到底要不要?”

  我仔細一看,和銀飾上的花紋又有點不一樣,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買下她的戒指,老闆過來了。

  大鬍子老闆看我們在嘀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過來看到女服務員要賣手上的戒指,生氣地說:“你很缺錢嗎?”

  轉頭又對我說:“小伙子,我們這裡是飯店,不是首飾店,你要買這種戒指,你到我們新疆去,兩塊錢一個,要多少有多少!”

  我還不死心,問他們:“這戒指上的花紋,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穆斯林大姐咯咯咯笑了起來:“這種花紋,在我們南疆很常見,衣服上繡的,房樑上畫的,到處都是,很稀奇嗎?”

  原來如此,在我再三要求下,大姐摘下戒指,同意我用手機拍了個照。
  他們走開後,表哥說:“你還真痴迷上了。到底怎麼回事?講來我聽聽。”

  我們於是邊喝邊聊,表哥聽我講完那些傳奇的事情,他調侃說:“我簡直對你要膜拜了,將來把你的經歷拍成電影,一定會大火。”

  吃完火鍋回到家裡,我跟表哥說,沒什麼事的話,我打算明後天就回湘西了。表哥說你是該回去了,不然把三位大師留在那裡算怎麼回事,總得有公司的人陪著。

  第二天我上午我打電話給塗堅哥,問他機票給我訂好沒有,他說:“小魏,你還是先過來一趟吧!機票的事,見面再訂。”

  我問什麼事,塗堅哥說有些新的發現,讓我過去看看。
  我說:“那好吧,我馬上坐車來北大。”
  塗堅哥卻說:“你來潘家園吧,我在古玩市場等你。”

  我哪知道什麼潘家園古玩市場,就到馬路邊向一個北京本地的大爺打聽,大爺說:“那可遠了,在京城東南邊三環附近,坐地鐵十號線到勁松東口下。小伙子,我可告訴你啊,那地水可深啦,你可千萬別被騙嘍!”

  我謝過大爺,下了地鐵站一路換乘,再步行一里路左右,終於在古玩市場找到塗堅哥。

  塗堅哥帶著我走進一家專營書畫的古玩店,我看到嚴教授和昨天在場的一個學生也在,塗堅哥悄悄對我說:“這是小秦,昨天你也見過,他是我師弟,我們都是嚴教授帶的博士生,今天他在這家店裡打聽到店主有個朋友,收藏著一幅南陳後主陳叔寶的畫像,小秦得知這個消息,就打電話告訴了嚴教授。這不,嚴教授帶著我就趕過來了。

  我聽了有些不解,要看陳叔寶的畫像,百度隨便一搜就有,何必要跑這麼遠來看呢?

  塗堅哥說:“歷來帝王畫像不輕易示人,所以民間流傳的大多數是後人杜撰,不可為信。”

  我想想也是,看看中學歷史書上,畫的唐代皇帝一個模樣,清代皇帝又是一個模樣,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古玩店主見我們人都到齊了,對嚴教授說:“我這朋友是收藏大家,歷代名人書畫收藏不少,也不輕易示人,今天我跟他說您來了,他才肯把畫拿出來給大家鑑賞。他人在大興,過來要點時間,您稍等片刻。”

  嚴教授微微頷首,坐在太師 ​​椅上悠然喝茶。

  我第一次上這種古玩店,對店裡陳列的古玩頗感好奇,就在店堂裡瀏覽起來。塗堅哥低聲告訴我,凡是擺在店堂內的,都是贗品,拿來騙騙外行人的,想在這些貨色裡撿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真品都藏在店堂後面的保險櫃裡,遇到行家才會拿出來,而且那些所謂的真品裡,也有三分之二是仿品,就連店老闆自己也不知情。

  我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指路的老大爺說這里水太深,讓我別上當。
  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店主的朋友才姍姍來遲。

  一輛霸氣的奔馳S600頂級款停店門口,車上下來一位五十歲上下的小個子男人,他 ​​身著麻布中式服裝,手握兩個文玩核桃,昂首走進店堂,後面跟著二個年輕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柱形木盒,

  店老闆看到來人,立馬上前向嚴教授和小個子男人相互介紹,原來那小個子男人姓錢,錢老闆果然是很有錢的樣子。

  他們互相寒暄一番後,錢老闆示意後面的跟班把木盒子放到桌上,打開木盒,二個跟班默契地取出裡面裝的畫卷,小心翼翼地展開。

  這是一幅陳後主春遊圖,畫卷上四個侍女圍繞著陳叔寶,春光無限。
  當畫卷在我們面前全部展開,我和嚴教授同時驚呼起來。

  嚴教授激動地指著畫卷說:“這世上竟然還留存著南陳時期的真跡!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錢老闆抑制不住得意地笑了笑,但馬上就收了笑容,刻意讓自己顯得低調。
  他轉頭看向我,似笑非笑地問:“這位小兄弟,你剛才為什麼驚呼?”
  我指著畫上的陳叔寶結結巴巴地說:“見……見鬼了!他就是陳帥虎!”
  他們幾個人同時奇怪地問我:“陳帥虎是誰?哪位是陳帥虎?”

  我肯定地說:“這畫像上畫的,就是湘西陳家村的陳帥虎,一模一樣!塗堅哥,你在陳家村應該也看到過他。”

  塗堅哥盯著畫像看了一會,說:“我看著確實也有點面熟!”

  錢老闆聽我們這麼一說,不悅地說:“什麼陳家村陳帥虎!簡直莫名其妙,你們去業內打聽打聽,我老錢什麼時候收過贗品?”

  錢老闆說罷一擺手,二位根本迅速把畫卷收起,招呼也不打就上了奔馳車,揚長而去。

  回頭再看嚴教授,卻激動得臉色通紅,他一把抓過我問:“你說的是真的嗎?畫像上那人和陳家村的一個人很像?那人多大年紀?”

  我看嚴教授對我剛才的唐突並未生氣,就照實說:“不是像,是簡直一模一樣,我也是學美術的,不會胡說。昨天我也跟你們提起過他,就是找不到前世記憶的那位!”

  塗堅哥說:“小魏說的應該是實話,我在陳家村時,也見 ​​到過幾個容貌長得相似的村民,我還搞錯過幾次。”

  嚴教授:“我當然相信小魏同學,只是太過離奇。剛才那幅畫一定是真跡沒錯,小魏同學的話也是可信的,這條線索,你們一定要記著了。”

  離開潘家園,我向嚴教授和塗堅哥他們告別,塗堅哥告訴我說,到學校就馬上給我訂明天回湘西的機票。

來源:天涯论坛 > 莲蓬鬼话
作者:解氏语花
原文網址:http://bbs.tianya.cn/post-16-1023321-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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