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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8日 星期一

說說我在劇組遇到的靈異事件-32

(本文轉載自天涯社區,經由作者授權同意轉載,如需另轉請務必詢問原作者本人,請勿自行轉載)

  我再撥過去,他還是沒接。我就更加擔心了,打算下班後讓我媽媽過去瞧瞧他。
  中午就餐的時候,我囑咐小美別亂聲張,房子是張姐好心借住的,不能對不起人家。

  張姐是公司管理層的,平時我和她沒有接觸,自然不能貿然去問她,我就去找表哥,讓表哥打聽一下。

  表哥說:“不用打聽,肯定沒問題,張姐那麼柔弱的人,膽子又極小,看到一隻老鼠都嚇半死,如果有異常,我住在隔壁會不知道?我們搬進來都五年了,這層一半都是我們公司租的,不可能有問題。”

  我問:“那五年前呢?”


  表哥說:“五年前的事情誰知道?要我說,你也別那麼多事,我看小美神經兮兮的,讓她搬走就是了,愛住哪住哪去,我看著她就煩。”

  我覺得挺對不住表哥的,給他帶來這麼多麻煩。想想如果小美真能夠搬走,也是好事。
  下午的時候,我想再給海叔打過去,但手機沒電了,我就用公司電話撥過去,這回海叔接了。

  我焦急地:“海叔,您沒事吧?打您電話一直不接,急死我了!” 
  海叔在電話裡沒底氣地說:“小魏,你還認我這個師父?” 
  我說:“海叔,你說的什麼話?你怎麼會不認您呢?您千萬別瞎想了,保重身體!” 
  海叔愧疚地:“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這件事情,是海叔對不起你。” 
  我說:“爺叔找過你了嗎?你現在沒事了吧?”

  海叔:“我沒事,爺叔來過我這裡了,他剛剛走。小魏,小美是無辜的,她也不知情,你別怪她。”

  我說:“我都知道,您別多想。”

  海叔說:“小美的事我也已經知道,若她的房間不干淨,你就讓她搬走吧,到外面再租個房,貴點就貴點,大不了我辛苦點,多替人擺風水,走遠點看祖墳,總能供著她。你別再去招惹異靈了,師父們都不在身邊,你道行還淺,千萬別再引火燒身。”

  海叔說得情真意切,我一一記下。
  我和小美溝通,小美也願意搬走,所以接下來的重點是找到一處合適的房子。

  不得不說,小美是個交際能力很強的女孩,沒過幾天,她就說已經找到住處了,和演藝培訓班另外三個女孩合租一套房,雖然離公司遠一點,但地鐵能直接到,也算方便。

  房子落實好以後,小美連夜就搬了過去,我要送她,她說不用,有人會幫她搬,後來來了一個帥哥,我一看原來也是公司演藝培訓班的,我也就不去管她了。

  小美搬走後,我突然感到一身輕鬆,生活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去和田的行程仍沒定下來,攝影組接到幾個企業宣傳片的單。托尼老師帶著我和阿威去執行,兩個片子拍下來,我收益匪淺,從一個菜鳥開始漸漸有點入門了。托尼老師對錶哥說,我美術基礎很好,所以對鏡頭很有感覺,是塊值得培養的料。表哥聽了很欣慰,覺得我總算沒丟他老人家的臉。

  表哥總是告誡我,男人一定要先有事業,特別是在北京,有了事業就什麼都有了,沒有事業,其他都是空想。他說他都三十了,還不敢想成家的事情。我心裡很認同他的話,我就問自己一句話,就算小熙是我的正緣,以我現在的條件,如何去配她?所以我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不被這個城市拋棄。

  小美走後,隔壁張姐的房間就又空了,有時看見張姐回來住,也沒發生什麼狀況。看來真是小美神經質,而我看羅盤也確實不像異靈,只是一場烏龍罷了。

  期間跟塗堅哥也通過幾個電話,他說那隻首飾盒已經提交上去,材質還有待考證,銀飾和首飾盒鑰匙的契合度是百分之一百,顯然鑰匙是照著銀飾鑄成的。所以這個首飾盒一定也是陳家村之謎的關鍵物證。

  轉眼來公司上班已經一個月了,我拿到首筆工資,正美滋滋地盤算著怎麼花,塗毅來了。

  塗毅去美國逛了一圈,到北京轉機,從他堂哥處得知我在北京工作,就過來找我了。
  這下我得出點血,叫上公司幾個小妞一起,陪同吃飯唱K,一下子就花掉我一筆錢。
  我問塗毅:“你這輩子就不用工作了?你命怎麼這麼好呢?”

  塗毅說:“好個屁!我的命運我能選擇嗎?老頭子那一攤破事,等我去接手呢!你別看我爸爸他表面風光,他的壓力誰知道?客戶啦,資金啦,員工啦,什麼不用操心?那還算是好的!萬一遇到行業蕭條,那是要跳樓的!我就是一頭待宰的豬!被宰之前,還不許我享受幾天哪?”

  我們都嗤之以鼻,塗毅說:“我騙你們是王八蛋,如果你們谁愿意和我換,王八蛋才不換! ”

  我看塗毅在KTV明顯喝多了,就送他回酒店,到了酒店,塗毅進衛生間吐得一塌糊塗,我看看他稀里糊塗的,也不敢留他一人在酒店,就留下陪他。

  我給他喝了點 ​​濃茶,讓他先睡下,我在旁邊的床上躺著看電視。這時,酒店的電話響了,我接起電話“喂喂”幾聲,對方沒聲音,我就掛了,過了一會,電話又想了,我又接起來,對方還是沒聲音,如此三番,把塗毅給吵醒了,當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塗毅搶過電話就吼:“裝什麼神弄什麼鬼啊?!不就是小姐嗎?都跟我上來!”說罷他就掛了電話,我想解釋都來不及。

  我想,這些糟糕了,萬一真把小姐給招來怎麼辦?萬一再碰上掃黃的警察,那我真的完蛋了!

  可正如墨菲定律所說的,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房間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我去開門,見一個黑衣女子站在門口,濃妝豔抹穿著暴露,一看就是那種人。我攔在門口,對她說:“對不起,他喝醉了,剛才是胡說八道,你回去吧!”

  那黑衣女子冷笑一聲,睥睨我說:“哥們,是個雛吧?懂不懂規矩啊?做我們這行的,來了哪有再回去的理?回去也行,給錢。”

  我傻乎乎地問:“給多少?” 
  她說手一伸:“玩呢,給八百,不玩呢,給一千!” 
  我想哪有這樣不講理的,正要發火,黑衣女子突然用力把我推開,自己就闖了進來。

  我被她用力一推,退到了床邊,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我看到她後面還有一個長髮飄飄的白衣女子也跟了進來,那女子臉色白淨,基本素顏,我想,這樣的女人都出來賣,是傳說中的綠茶婊嗎?

  我心裡暗暗叫苦,這一下子來了兩個,得付多少錢啊?塗毅酩酊大醉,還不得我出這冤枉錢!

  黑衣女子坐到塗毅床頭,摸著他的臉說:“帥哥,你們有兩個人啊?那怎麼玩啊?”

  塗毅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拿起酒店小吧台上撲克牌,說:“怎麼玩?隨便你啊!三扣一會不會?抓紅五會不會?”

  黑衣女子不高興地說:“不會!” 
  塗毅說:“CNMD!都不會,那快滾,換一撥小姐來。”

  我看著塗毅的樣子又氣又好笑,這混蛋在學校的時候就淨出么蛾子,我都沒想到塗毅會來這一招。

  小姐說:“來就來!但就我們三個,也沒法玩啊!”

  塗毅指著門口一直站著沒說話的白衣女子說:“這不還有一位嗎!快點叫過來,開牌!” 
  誰知黑衣女子說:“帥哥,你開什麼玩笑啊?哪裡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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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身後這位難道不是和你一伙的?我明明看見她跟你一起進來的。” 
  我看到白衣女子站在門邊不動,就朝著她說:“美女,你怎麼站著不說話?過來啊!”

  白衣女子依然不動,只見黑衣女子突然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再看看我們的表情,捂著耳朵大叫一聲,就衝出門去,那白衣女子回頭沖我笑了笑,也跟著走了。

  塗毅看到黑衣女子走了,哈哈大笑:“德性,也不看看哥們是混哪裡的,跟我鬥,我嚇不死你!”

  我奇怪她們為什麼就這樣走了,疑惑地看看塗毅,塗毅卻笑著誇我:“小魏,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讀書時那麼老實一人,現在也知道看眼色行事了,配合起來天衣無縫,撒起慌來比我還真,哈哈哈哈!”

  我聽他這麼一說,更糊塗了:“塗毅你什麼意思啊?我撒什麼慌了?” 
  塗毅拍拍我的肩膀:“裝,接著裝,剛才房間裡哪來第四個人?看把那婊子給嚇的!” 
  我說:“可明明是有一個白衣女子啊,披著長發,長得還挺清純。” 
  塗毅說:“得得得,差不讀行了啊!別連哥也嚇唬,哥不信這一套!” 
  塗毅說罷倒頭就睡。

  這下輪到我害怕了,看塗毅的樣子,不像是騙我,難道剛才那個白衣女子,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了?

  我越想越不對勁,回想剛才黑衣女子的表情,確實是很驚恐的樣子,顯然她也沒看到白衣女子,所以被塗毅的話嚇跑了。

  我拍拍塗毅,他睡得跟死豬一樣,哼都不哼一聲。

  不行,我還是得弄清真相,我在房間裡轉了幾圈,靈機一動,跑到酒店前台那裡,跟他們說我剛有個錢包掉走廊裡了,要求查看一下監控。

  這是個豪華五星級酒店 ​​,安保極嚴,對客人的服務也周到。前台服務員聽我完的是訴說,立即聯安保部,帶我去調看塗毅房間所在樓層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顯示,晚上十點十八分,黑衣女子從電梯出來,走到塗毅房間門口敲門,房門打開後,她站在門口片刻,此時應該是和我在對話,十點二十分,黑衣女子進入房內,此時走廊裡空無一人。十點二十三分,黑衣女子倉惶從塗毅房間裡躥出來,向電梯跑去,從這段監控錄像來看,根本沒有白衣女子的影子。

  看完錄像,我向安保部致歉,說錢包可能在回酒店之前就 ​​丟失了。
  我回到塗毅房間,打開房間所有的燈,想著要不要回家。

  看看塗毅的樣子,還是不放心留他一個人在酒店,我只好硬著頭皮住下陪他。幸好明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打算挺過今夜後,明天再補覺。

  躺在床上電視看到後半夜,除了購物節目已經沒有其他可看的了,肚子餓得咕咕叫,起身燒水泡了方便麵,泡麵的香味把塗毅饞醒了,他睜開眼說: “別一個人吃獨食!給老子也泡一碗!”

  可吧台上只有一桶方便麵,我說:“等著吧,等老子先吃剩了,再餵你!”

  塗毅連滾帶爬下了床,奪過我的泡麵,假裝“呸呸呸”往裡面吐口水,然後對我說:“想吃我口水不?不想吃滾一邊去。”

  “你特馬真噁心!”我罵罵咧咧地穿上衣服,走出房門,準備去酒店旁邊24小時便利店再買一點吃的。

  走到電梯旁,按了半天不見電梯下來,想想反正樓層也不高,就走消防通道吧。
  我拉開消防門順著樓梯通道往下走,四周靜悄悄地,只能聽到我自己的腳步聲。

  走到二樓轉彎處,一個黑影把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就是剛才那個黑衣女子,大概是喝多了,坐在樓體上睡覺,旁邊有一些嘔吐物,應該是她吐的。我悄悄從她身邊過去,卻被她一把拉住。

  她醉意朦朧地說:“帥哥,帶我去喝一杯!” 
  我厭惡地掙脫她的手,快步走出酒店。

  城市便利店閃耀著溫暖的燈火,我走進去選了泡麵和火腿腸,想起那個嘔吐得神誌不清的黑衣女子,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又加了一杯熱豆漿。

  回到酒店消防樓梯,黑衣女子仍然坐在那裡,她衣著暴露,消防樓梯通道溫度又低,凍得嘴唇都有點發青。

  我把熱豆漿塞進她的手裡,她抬頭看看我,隨即用豆漿暖著手,說:“謝了。” 
  我多了一句嘴:“你為什麼坐在這裡?” 
  她用手向上面指了指:“因為只有這裡沒有攝像頭,保安不會來趕我。” 
  我說:“看你凍成這樣,趕緊回家吧!” 
  說罷我就走上五樓,回了塗毅房間。

  塗毅吃飽了肚子繼續呼呼大睡。我吃完東西也困得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我們倆醒來,已經是快中午邊了。

  洗漱好,塗毅說請我吃中飯,我說昨天喝多了酒,也沒太大胃口,就在酒店吃自助餐吧。

  於是上了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從高處望著底下如同螞蟻搬的車流,我心想,人生其實也和螻蟻一般渺小。

  吃飯的時候,塗毅對我說:“老頭子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今年我必須去家裡的企業上班,所以,我快樂的人生到此就結束了。以後老子要是混得好,你就別來找我了,哪天要是落了難,你得管老子吃飯。”

  我微笑著對他說:“滾犢子,去死好嗎?!”

  塗毅說:“別介,好基友一輩子,除了學生時代幾個哥們,從今往後,哥再也不可能交到真心的朋友了。”

  我想想也對,這個社會不就這麼現實嗎?

  兩人都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飽了,想想每份588的自助餐價格,我心猶不甘,就走到餐檯前再取些水果吃。

  服務員新上一盤榴蓮,馬上被食客搶光了,我看到盤子裡還有最後一塊,裡面用夾子去夾,不料有人手更快,搶先夾住了榴蓮,我不滿地回頭一看,卻是那個黑衣女子。

  我說:“怎麼又是你?” 
  黑衣女子說:“好稀奇,男生也愛吃榴蓮嗎?”

  我不想搭理她,隨便取了點其他水果就離開了,誰知黑衣女子跟著就過來了,自來熟地坐到我們桌上。

  塗毅問:“衛小魏,這位是?” 
  看來他昨晚真喝多了,做過的事情都忘了。

  黑衣女子扑哧一笑,對塗毅說:“帥哥,怎麼這麼快就把人家忘了呢?一夜夫妻百日恩,也太薄情了吧!”

  塗毅狐疑地看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
  我問他:“昨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塗毅搖搖頭,又點點黑衣女子:“斷片了,我不會真和她……?”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
  塗毅已經弄不清狀況,有點尷尬地嘟囔了一聲“我靠!”,起身就走。
  我也跟著要走,黑衣女子一把拉著我,把我拽迴座位說:“你別走,我有事問你!” 
  我皺了皺眉頭說:“什麼事?” 
  黑衣女子說: “昨天謝謝你!” 
  我說:“不客氣,還有別的事嗎?” 
  黑衣女子掏出一支煙點上:“有。” 
  這是服務生過來告知黑衣女子,這裡禁止吸煙。

  她掐滅煙頭,又把煙放回煙盒,我瞧見煙盒上印製著可怕的骷髏頭,一看就知道是進口煙。

  我多嘴道:“你看著骷髏頭吸煙,不害怕嗎?” 
  黑衣女子慘然一笑:“有什麼好怕的!人死後不都那樣嗎?” 
  她沉默片刻,問:“我問你,昨天我身後真的跟著人嗎?還是你們聯合起來嚇唬我的?”

  我沒想到她是問這個,我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昨天為什麼你這麼驚嚇?心裡有鬼?”

  她朝我翻翻白眼,說:“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我。 ” 
  我說:“有。一個女人。” 
  她 ​​緊張地問:“什麼樣的女人?” 
  我說:“白衣服,長頭髮,和你一樣高,比你更瘦。” 
  她 ​​更緊張了,明顯局促不安起來:“長什麼樣?臉色有什麼特徵?” 
  我說:“眉間有顆黑痣,其他沒看清。” 
  她 ​​聽到我這句話,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機,翻出一張兩個女人的合影給我看:“是她嗎?”

  我仔細一看,也打了個冷顫,照片裡面,一個是眼前的黑衣女子,另外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披著黑色長發,正是昨天晚上看到的白衣女子。

  黑衣女子看到我的臉色,頹然癱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小蓮,求求你不要跟著我,不是我要害你的,跟我沒關係。”

  我說:“你問我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你告訴我,小蓮是誰?”

  黑衣女子半晌才緩過神來,說:“這事其實我也沒有必要隱瞞,小蓮是被客人害死的,兇手也已經被公安抓住。”

  我問:“那你慌張什麼?”

  黑衣女子說:“本來那天客人點的是我,可不巧我碰上身上不方便,所以求小蓮替我去了,結果就……,那些客人是是變態狂,把小蓮折磨而死。”

  我聽得不寒而栗,不由說:“你們何苦一定要幹這個呢!”

  黑衣女子說:“不用教育我,我願意,都是命,行嗎?我得趕緊去趟廟裡,給小蓮供個牌位。”

  我問:“你是哪裡的人?叫什麼名字?” 
  黑衣女子說:“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有臉用父母取的名字嗎?叫我什麼都行。走了。” 
  說罷她就匆匆走出餐廳。
  我給塗毅打了個電話,也坐地鐵回表哥家了。

  我回到家推開門,看見小美坐在客廳,表哥在自己房間裡上網,看我來了,就對我說:“你昨天怎麼一夜沒回?小美等你好久了”

  我跟表哥解釋說同學來了,陪了一晚。
  我問小美:“你怎麼來了?新家住的習慣嗎?” 
  小美無精打采地搖搖頭。
  我發現她一臉疲憊,還頂著兩個黑眼圈,一付沒休息好的樣子。
  我示意小美出來說話。

  我們倆走到露台上,小美抱怨道:“最近真倒霉透了,你說在這裡住吧,能見著鬼,搬到新家吧,天天做噩夢,夢見有人掐我脖子,一個晚上我都能死好幾回,我真受不了了。” 
  我問:“那其他人怎麼樣?”

  小美:“怪就怪在這裡,其他人都好好的,吃得飽睡得香,只有我噩夢連連,白天也沒了精神。”

  我說:“你問過海叔沒有。”

  小美:“我跟我爸說了,他說別人都沒事,我也不用怕,讓我別多想呢。你有沒有其他辦法?”

  我嘆口氣說:“你找我也沒用,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既然海叔都這麼說了,肯定沒事,晚上睡覺前喝杯牛奶,有助於睡眠。 ”

  小美看求助於我也無用,吃過中飯就回去了。

  新的一周開始,表哥因為新項目引資的時候特別忙碌,天天在公司開會到深夜,我也就搭不了他的便車了,每天自己回家,等表哥回來,往往我一覺都睡醒了。

  隔壁張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搬回了常住了,每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能聽到她在“叮叮咚咚”彈奏鋼琴,曲子彈得如泣如訴,充滿了愛情的傷感,我猜想張姐一定是失戀了,所以不再去男朋友家住,半夜還宣洩著,幸好鋼琴聲音很輕,否則物業肯定要來干涉了。

  有天我無意中問表哥:“你們管理層這幾天天天開會,張姐怎麼不用參加啊?”

  表哥說:“誰說她不參加了?她每天都在場啊!要說這張姐的男朋友可真是個暖男,怕張姐太晚回家不安全,天天晚上來接張姐,一天都不帶落下了。”

  我說:“你是說張姐並不住在這兒?不對啊,我明明每天晚上聽到張姐在房間裡彈鋼琴。”

  最後我們分析,大概是張姐暗地又找了個租客來住,既然這是違反公司規定的事,我們也不便去問她什麼。

  有天晚上我路過張姐房間,透過窗戶向房間裡面望瞭望,確實看到有個陌生女人坐在沙發上就著月光看書,我想,張姐這個新房客夠節儉的啊,雖然那天月光 ​​很亮,但看起書來應該還是挺費眼睛的吧?

  我和表哥都是挺懶的男生,洗了襪子後,覺得掛到衣架上去曬太麻煩了,就攤在陽台的欄杆上曬,下班後發現襪子都吹到張姐陽台上去了,於是我去隔壁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我想應該是屋裡沒人,先回了屋。

  過了一個小時樣子,我聽到隔壁又響起了鋼琴聲,就再過去敲門,可還是沒人開門。而且靠近張姐房門的時候,鋼琴聲也戛然而止。

  看來這個房客也是挺怪的,我悻悻回到自己房間,鋼琴聲又起來了,我再次躡手躡腳走到房門口,鋼琴聲又停了。如此三番,鋼琴聲響響停停,我想這個女人的耳朵也太靈敏了吧?

  等表哥回來,我說了這事,表哥說要不去陽台喊下。我再次走到陽台時,發現襪子已經都扔過來了,而且還照原樣擺在欄杆上,真特麼奇了怪了。

  又到了周日,這天陽光特別好,我抱著被子到陽台上曬,看到張姐也在曬被單。
  我跟張姐打招呼說:“張姐,你也曬東西啊?”

  張姐說:“是啊,你看今天太陽多好,不曬就浪費了。我這家里平時也沒個人,潮氣很重。小魏,你同學小美怎麼突然就搬走了?她在時,好歹屋裡還有點人氣。”

  我楞了一下,張姐的話什麼意思?是跟我在裝嗎?沒必要吧?

  於是我說:“小美想跟他們演藝培訓班的人一起住,熱鬧些,平時排個小品什麼的也容易。”

  張姐說:“哦,這樣啊!你再碰見小美就轉告她,如果她想回來住什麼時候都行,我這屋子,空著也是空著,她在還能幫我看看家。”

  我嘴上答應著,可心裡卻在哆嗦,張姐這麼說,明擺著她家裡沒別人住,那鋼琴聲是怎麼回事?襪子是怎麼回事?月光 ​​下看書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再聯想到小美之前看到的,和羅盤顯示的不正常氣場,綜合這些,只能確認一個事實,張姐房間裡確實有異靈,而且只有我和小美看見了。

  這天晚上表哥回家得早,我跟他確認張姐又被她男朋友接走了。我仔細聽著隔壁的動靜,到了十點以後,鋼琴聲又開始響起,我讓表哥聽,表哥豎起耳朵聽了很久,都說沒聽到什麼鋼琴聲。

  表哥說:“我發現你自從和海叔他們在一起後,總是有點魔怔的樣子。我勸你也別入戲太深了,適可而止吧。”

  我躺在沙發床上,回想起這幾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半天我想到了,這段時間裡,小美和我有個共同特點,就是特別容易招惹異靈,別人看不見的,我們卻看見了。

  首先是小美在張姐房間發現了異常,後來到了新搬的房子裡,也不安生。而我那天在酒店塗毅房間裡,塗毅和黑衣女子都沒有發現那個白衣女子,但我卻看到了,現在隔壁的鋼琴聲,也只有我能聽到,表哥聽不到。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思來想去想不出一個道理,只能等明天問海叔了。

來源:天涯论坛 > 莲蓬鬼话
作者:解氏语花
原文網址:http://bbs.tianya.cn/post-16-1023321-1.shtml

說說我在劇組遇到的靈異事件-33 http://pttmarvel.blogspot.com/2015/12/3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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