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8日 星期五

說說我在劇組遇到的靈異事件-21

(本文轉載自天涯社區,經由作者授權同意轉載,如需另轉請務必詢問原作者本人,請勿自行轉載)

  小美不及防吃了一巴掌,又氣又惱,撲倒在床上痛苦哭起來。陳帥虎驚呆了,我在一旁也驚呆了,要知道小美雖然不爭氣,但海叔一向很溺愛她,所以才會造成小美無法無天的性格。我看到海叔盯著自己的巴掌也驚呆了,他懊惱地轉身就走,我立馬跟了上去。

  海叔回到房間,喃喃自語:“我打了她了?我怎麼打她了?”
  陳帥虎是我帶來的,我也脫不了乾系,我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果然,海叔問我:“你知道他們的事?”
  我吞吞吐吐地:“我,我……”
  海叔嘆息道:“算了,跟你沒關係!怪事,剛才怎麼會鬼使神差地就打了她呢。”



  海叔為了平復情緒,就坐到床上打起坐來。我也就席地而坐,跟著一起打坐。半小時後打坐完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我對海叔說:“爺叔打卦要這麼久嗎?”

  海叔看了看表,也覺得這卦打得也太久了些,不過既然爺叔沒來找我們,我們也不方便去打擾。

  我走到爺叔房門口聽聽,沒有什麼動靜,爺叔連燈都沒打開。

  客棧走廊上的廊燈也還沒開,黑乎乎靜悄悄地,當我轉過身來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當我睜開眼睛,面對面突然出現一張恐怖的人臉,我本能地雙手一推,那人往後倒去,我再仔細看看居然是小美,小美倒在地上兩眼發直,表情僵硬可怖,我邊扶小美邊喊人,這時客棧二樓只有海叔和爺叔在,他們聞聲出來,我和海叔扶著小美,爺叔就去推小美房間的門,爺叔一推門,就有一股陰風從門裡刮出,爺叔一個踉蹌,我用手一擋,差點也沒站穩。再看屋裡的景象,只見陳帥虎一臉驚恐靠在牆角,雙手在空中一下一下地抓著什麼,嘴裡喊著:“走開!快走開!”

  爺叔見狀也顧不得了,急忙回房間取了桃木劍過來,拿黃紙噴上水往陳帥虎身上一貼,接著對他一陣亂砍。

  那陳帥虎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爺叔轉身在空中尋找什麼,我突然身子一緊,自己的右手控制不住,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一邊掙扎,一把死命掐,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黑暗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很輕,雙腳輕輕一點地就飄了起來,我看見一個披著頭髮的陌生年輕女子向我招手,不由自由就向她飄去,她朝我笑了笑,帶著我向黑暗的曠野飄去,我站在曠野中,看看天空沒有月亮,天邊發出奇異的桔紅色的光,那女子從後面溫柔低抱住我,感覺就同曾經的夢境一樣。我想問她是誰,但是發不出聲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靈魂,配合著她纏綿起來……

  當我醒過來時,已經在海叔房間。海叔的床上並排橫躺著小美、我和陳帥虎,此刻都已經清醒。

  海叔房間里香煙繚繞,他和爺叔兩人臉上沾滿了汗水。見我們醒來,他們鬆了口氣,對我們說:“別怕,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一會。”

  小美哭著要回家,海叔答應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家,你放心吧。”
  陳帥虎也嚇得不輕,他再也不想在客棧住了,但是天色已晚,沒法回去。
  海叔讓陳帥虎今晚就跟他住,安慰他不會再有事。

  這時劇組的人的人收工回來了,各個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客棧人氣一足,就讓人感覺安心很多。

  小美帶著陳帥虎去吃飯了,爺叔沉吟了半天,對我們說:“這下可把異靈得罪了。”
  海叔道:“情急之下,也是無奈之舉。明日我先把小美送走,以後,我們更要多留點心。”

  爺叔點頭:“好吧,你走之後,我就抓緊教授小魏一些實用的法門,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海叔和小美送到鳳凰機場,一路上海叔對我千叮萬囑,在他回來之前,要我好好輔助爺叔,時刻保持覺醒。

  回到客棧以後,爺叔一刻都不敢耽擱,把一些能快捷入門的法門日夜教授給我,我幾天幾夜都待在爺叔房間裡,累了就打坐,困了就躺在爺叔床上休憩片刻。爺叔對我的長進還是非常滿意的,幾次稱我是塊好材料。

  我也沒時間再去陳家村,但陳家村那里傳來消息說,陳帥虎回去後大病了一場,至今思維還有些恍恍惚惚。

  我估計那天那異靈看到陳帥虎太像她的情郎,所以糾纏上身,把陳帥虎嚇得不輕。
  爺叔說,事不宜遲,等海叔回來後,我們馬上去陳家村找陳帥虎,打通他前世的回憶,確認他究竟是不是鄭秋娥未婚夫君的轉世之人,如果真是他,那麼也好早點了結他和鄭秋娥之間的恩怨。

  我雖然贊同爺叔的意見,但是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萬一鄭秋娥的夫君死後真的違背了誓言,丟下鄭秋娥母子,自己去投胎轉世了,那鄭秋娥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這事最後該怎麼收場?

  想到此,我突然記起陳帥虎出事那天,爺叔正在測算鄭秋娥未婚夫君投胎之人的方位,後來亂哄哄一鬧,倒把這事忘了,於是我問爺叔:“爺叔,那天你測算的結果如何?”

  爺叔說:“你不說我倒忘了,那天我測算多次,八個方位都不在其中,也著實蹊蹺,正想再試,就听到你們在外面鬧騰了。你打個電話給海生,讓他用自家法門測算一下,若論推卦,海生的師父那一派是所有法門裡最厲害的。”

  爺叔吩咐我不敢怠慢,遵命打電話給海叔,海叔說已經安頓好小美,馬上就要返回,讓我明天下午去機場接他。我把爺叔的意思對他講了,他表示會抽時間好好推卦,讓爺叔放心。

  這天我還接到塗毅在機場給我打的電話,他說在鳳凰古城玩夠了,臨走跟我打聲招呼,還問他堂哥現在的情況。

  可是塗堅哥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一無所知,我讓塗毅自己去問,塗毅說打過幾個電話,都是關機。

  我說:“行,我也好幾天沒見著塗堅哥了,改天有空我會去看他。”

  放下電話,我給塗堅哥打電話,還是關機。我倒不是很擔心,估摸著是塗堅哥怕人打擾他的研究,再說有村長在,他也出不了什麼事。

  第二天,海叔如約回來了,一進客棧就直奔爺叔的房間,見到爺叔第一句話就是:“爺叔,出怪事了!”

  爺叔示意海叔坐下慢慢講,我趕緊給風塵僕僕的海叔倒了一杯茶。

  海叔顧不得喝茶,說:“接到小魏電話,安裝您的吩咐,我當日晚上就開始推卦,推到最後都出現笑杯,推了半宿都是如此。今天在飛機上,我又開始推,好不容易推出聖杯,可方位卻直指上方。”

  爺叔詫異道:“那天我也是再三打卦也推測不到,而你在飛機上竟然推測出的方位是上方。”

  海叔:“所以說太蹊蹺。”

  我聽得似懂非懂,插嘴問道:“海叔你推測出來鄭秋娥未婚夫君轉世之人在上空,他會不會去了天道或修羅道?”

  海叔: “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他去了天道或修羅道而來,打卦時也會有明確卦象顯示,而非現在這種無頭卦。”

  爺叔對我說:“鄭秋娥未婚夫君是服毒而死,算橫死,橫死之人不入天道,這是六道輪迴之法則,無人能改。當務之急,我們馬上去陳家村找陳帥虎!”

  我看海叔一路奔波,很疲憊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但海叔說沒事,切一片西洋參含在嘴裡,就跟我們一起去了陳家村陳帥虎家。

  陳帥虎病蔫蔫的一個人在家,帥氣的臉上沒了光彩,見到我們也淡淡的,沒顯得太詫異。
  為了向他說明來意,我費了大半天的時間跟他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他越聽越驚懼,最後堅決拒絕通靈。

  我說得口乾舌臊,最後徹底沒轍了。還好我機靈,撥通了小美電話,讓她幫助勸勸陳帥虎。我對小美說,如果異靈的事情不解決,首先傷害的可能就是陳帥虎,因為異靈很可能認定他就是鄭秋娥未婚夫君的投胎轉世之人。

  小美聽了不敢怠慢,讓我把電話交給陳帥虎,只聽他們在電話裡嘀嘀咕咕半個多小時後,陳帥虎終於答應了我們的要求。

  趁著陳帥虎的家人還沒回來,爺叔開始作法。我雖然好奇,但還是和海叔一起出去避諱,爺叔見狀,發話讓我留下,我高興極了。

  爺叔畫了三道符咒,分別貼在陳帥虎的額頭和左右手上,陳帥虎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隔著薄薄的眼皮看得出他的眼球在劇烈顫動。

  過了一刻鐘左右,爺叔問:“陳帥虎,告訴我,你看到前方的懸崖了嗎?”

  陳帥虎答:“看到了,我已經走到懸崖邊緣。”
  爺叔說:“你再往前走,不要怕。”
  陳帥虎:“我不敢,那懸崖深不見底,我看著害怕。”
  爺叔:“那你看看後面還有沒有退路?”
  陳帥虎:“完了,後面有虎狼獅子追來,張著血盆大口,向我怒吼。”
  爺叔:“所以你只有往前走,來,抬起右腿,往前,往前,再往前……”
  只聽得陳帥虎閉眼慘叫一聲,然後又恢復平靜。

  片刻後,爺叔問道:“陳帥虎,告訴我,你現在落到了什麼地方?這個地方你認識嗎?是不是似曾相識”

  陳帥虎喃喃地:“我一直在往下墜,四面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我一直往下墜,總也落不到地上。”

  只見爺叔先是驚訝,而後臉色微變,對著陳帥虎念咒後,繼續問:“現在呢?落下了嗎?你看到什麼了?”

  陳帥虎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還是一直往下墜,沒有盡頭。我很害怕,很難受。”

  說時遲那時快,爺叔聞訊一把扯下陳帥虎臉色和手上的符咒,陳帥虎瞬間清醒過來,露出驚惶的樣子。

  在門口的海叔聞訊走進門來,爺叔一臉驚異地指著陳帥虎對海叔說:“這個人,他 ​​,他,沒有前世!”

  海叔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帥虎,連聲說: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只要是人,怎麼會沒有前世?不管是來自那一道,哪怕是只螞蟻投胎而來,也不會沒有前世!”

  爺叔嘆道:“這種情況,我這輩子沒有遇到過,也從來未聽師父講起過,我們這個法門,其他本事倒也平常,但要是前世通靈,是從來沒有失手的。”

  我雖然在旁邊聽得糊里糊塗,但也明白一件事,就是陳帥虎沒有找到前世的記憶,甚至可能沒有前世,所以鄭秋娥的結還是解不開。

  既然結果大大出人意料,我們只得打道回府,臨出門前,海叔囑咐陳帥虎,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再生異端。

  我請爺叔和海叔先到車上休息一下,我想既然來了陳家村,村長家離陳帥虎家又不遠,我順帶著去看望一下塗堅哥,海叔點頭同意,讓我快去快回。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村長家,看見塗堅哥正好在屋裡,幾塊石頭被他打包在箱子裡。他看到我就興奮地說:“小魏,我馬上要回學校了!這幾天的發現,簡直太讓人興奮了。”

  還沒等我接話,塗堅哥又滔滔不絕道: “銀飾的事情還沒進展,但是我發現的這幾塊石頭很不尋常,前幾天我把碎片寄回北京檢測,竟然發現了一種未知元素,現在我導師要我立即回去,陪他出席美國的一個世界考古會議,屆時或許能有科學家給出答案。”

  我聽了塗堅哥的話,也為他高興。現在無論哪個學術界,要出點成績都不容易,但願塗堅哥這次湘西之行沒有白來。

  我問:“塗堅哥,你還會回來嗎?”

  塗堅哥點頭:“當然,我不久就會回來,你不知道,這裡藏著這麼多未知的秘密,對於我們考古專業來說,是多麼寶貴。”

  塗堅哥說得對,這是一個未知的世界,而我們自己,也都有未知的命運!

  下了幾場秋雨後,天氣越來越冷了,劇組的人有經驗,下來之前都帶了四季衣服,而我就慘了,只好打電話向家裡求救,老媽接到電話非常自責,她怪自己居然沒想到我還穿著單衣,於是連夜把我的衣服打包,第二天就寄快遞給我。

  自從陳帥虎前世通靈失敗後,爺叔和海叔連日來都是愁眉不展,那異靈更是躁動不安,屢屢衝擊劇組,拍攝進展非常艱難。

  “什麼樣的人才會沒有前世呢?沒有靈魂 ​​怎麼能轉世為人呢?”這幾天爺叔和海叔討論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問題。

  對於這個深奧的問題,小斌卻不以為然地說:“知道誰沒有前世嗎?孫猴子就沒有前世!他就是石頭里蹦出來的!”

  我去,那是神話好嗎?陳帥虎可是如假包換從他娘肚子裡生出來的,而且還這麼像他爹。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我天天盼望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盼歸盼,我也沒有好辦法,成日里除了跟爺叔和海叔學法,就是打坐靜心,當然,我還是會想起小咪,特別深夜的時候,很想很想。

  小咪,你在哪裡……哪裡……哪裡?

  這天下午,意外接到長沙陳建華老師的電話,他關切地問起他大爺爺的事進展得如何了?

  我一時無語,但還是把後來的情況告訴了陳建華老師,陳老師聽了以後,沉默片刻,說:“要找前世的記憶,我有個朋友,他或許可以幫助你們,但他很忙,總是行踪不定,我會替你們問問他。”

  我連忙表示感謝,但也不寄多大希望。因為爺叔 ​​都說了,對於前世通靈,他家這個法門是最厲害的,他都沒轍,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沒想到陳建華老師第二天就給我帶來了消息,說他朋友這幾天正好在國內,聽了這個事也很好奇,所以下週一就過來見我們。

  我跟爺叔說了這事,海叔也不以為然,認為沒多大希望,但是爺叔說:“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高人後面還有高人,不妨請他來一試,也許多一點希望。”

  週一下午,有陌生電話來電,讓我到鳳凰機場接人,我知道是那位高人來了,就叫上海叔一起去接他,叫海叔一起去接是爺叔的主意,爺叔說那位來者有多少水平,海叔暗裡一試就知道了,如果沒啥道行,爺叔就懶得理他。如果真是高人,那麼把他接回來後,就要和他好好探討探討了。

  從陳建華老師處得知,那位高人名叫“肖準”,是陳建華的大學同學,後來不知什麼緣故在大三時就輟學了,十幾年後再見到他,已經半人半神的樣子。

  為了接這位肖大師,我還特意做了個接機牌,上寫“肖準大師”四個大字,牌子是劇組美工幫我製作的,設計得很前衛,我扛在肩上很拉風。

  車到機場,我讓海叔在車上等,我獨自扛著接機牌來到到達大廳,飛機準點落降,旅客陸陸續續從出口走出來,我晃動著牌子,生怕大師看不到。這個航班的旅客快走光的時候,有人從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魁梧,留著長發鬍子,貌似劉歡的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

  我問:“您就是肖大師吧?”
  中年男人點點頭。
  我說:“那我們走吧,車在外邊等著您。”

  我帶著肖大師走到我的麵包車旁,肖大師看看車,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鑽進了車子,蜷身在後座上開始閉目養神,彷彿根本沒看見副駕駛座上的海叔。

  海叔本來還端著架子,等著肖大師來和他打招呼,結果人家根本不理他,海叔覺得好生沒趣,也假裝閉眼打起盹來。

  我看到兩人都在車上睡起覺來,邊開車邊想:好傢伙,說好的鬥法呢?你們這是在比睡眠質量誰好嗎?還是在夢裡已經斗上了?

  車行在路上,我開著開著也覺得有點困乏,就打開音響聽聽音樂。這個麵包車已經破得可以,音響自然也很糟糕,吱哩吱哩的聲音超過了音樂聲,為了不至於睡著,我勉強聽著。

  聽了不到五分鐘,音樂聲自己就小了下去,我不知原因,就又擰大些,可聽著聽著聲音又小了。我摸摸開關,已經擰至最大,也沒法再擰了。我以為這個破音響已經無可救藥時,音樂聲卻有慢慢恢復正常了,再多幾分鐘,聲音又小下去,然後聲音又恢復正常,聲音一會小一會大,煩得我已經無法正常開車了,我就關了音響。可音響一關上,我就听見海叔呼吸有點異常的粗,再往右手邊一看,只見海叔臉色微紅,額頭上冒著細汗,我剛想問海叔哪裡不舒服。打眼又從後視鏡看到肖大師竟然也是和海叔同樣的情形!

  我還傻乎乎地看看車窗有沒有打開,問是否車裡太熱,悶著了兩位大師,海叔朝我一擺手,猛然之間我就明白了,原來他們明爭暗鬥已經乾上了。

  忽然聽後排肖大師嘿嘿一笑,對海叔說:“前面這位大哥,承讓了!”
  海叔沒回頭,伸出雙手對著後面拱了拱:“兄弟,領教了。”
  看他們打著啞謎,我很想問問剛才鬥法,到底誰贏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海叔側身對我說:“等下到了客棧,叫廚房弄點好菜好酒,再叫上爺叔,我們好好切磋切磋,飯錢記在我的賬上。”

  我聽海叔這麼一說,已然明白了幾分,這個肖準一定是來頭不小,有幾分真功夫,否則憑海叔的傲性,是不會輕易買他的帳的。

  這麼一推斷,我心裡有點高興了,希望肖大師的到來,真的能助劇組一臂之力。

  車到客棧,爺叔看到海叔的表情,就知道肖準不是泛泛之輩。爺叔熱情地招呼肖准入座喝酒,酒過三巡,肖準紅著臉,話就明顯多了起來。

  等再一瓶白酒下肚,我已經理清了這位肖大師的來路:早年也是湖南大學歷史系的高材生,大三時因父親去世,被母親接去泰國,後在泰國醫學院學習經典催眠術,當然這只是表面的履歷,至於暗地的經歷,估計他也不便對我們這些外人多說。

  肖大師說:“陳建華告訴我,你們想讓一個人找回他前世的記憶,但是失敗了,我所學的經典催眠術,在這方面有了很大的突破,希望我能幫到你們。 ”

  爺叔就把那天給陳帥虎通靈前世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肖大師邊聽邊點頭:“你們道家是引領靈魂去探索自己的前生,而我們催眠術是用助力他人開發殘存在腦海中的前世記憶,雖然方式不同,但最後是殊途同歸。”

  飯後我們把肖大師安排在小美房間休息,反正小美也不會再回來了,房間正好空著。
  安排好肖大師,我和海叔、爺叔商量,哪天再去找陳帥虎比較好。爺叔的意思,陳帥虎精神恍惚,上次通靈又受了刺激,最好讓他恢復一段時間,我把爺叔的意思轉達給肖大師,肖大師同意了,不過他說他最多等一周時間,過時不再候。

  我們初步商定三天后再去陳家村,這幾天,就派我陪著肖大師到處轉轉,看看湘西農村秋景。肖大師聽了我們的安排,表示感謝,但是拒絕了:“你們不用管我,還有,請交待客棧服務員,不經過我同意,千萬不要擅自到我房間來。”

  大師果然有大師的範,規矩也多。我不敢怠慢,跟每個服務員都認真交待了。幸好劇組的房間服務員一般也不大管,因為是讚助性質的,客棧不賺錢,所以服務檔次就低了,床上用品半個月才來換一次。

  我也很知趣,沒事輕易不去海大師房間,即使有事找他,也是先打他電話,得到他的允許,我才進門。

  有天到他屋子找他,見屋裡已經被他佈置了一番,地上鋪了一塊四方地毯,地毯前後方放了兩個蒲團,我一進屋就聞到裡面焚著檀香,再看桌子上擺滿了玩偶,姿態千奇百怪。我伸手拿起一個把玩,肖大師也沒阻止我,反而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問這些是泰國的工藝品嗎?他說是,還問我覺得怎麼樣。

  我照實說:“我覺得我們中國的錫山泥人,比你這個要好看得多,泰國人好奇怪,既然是工藝品,為什麼玩偶的五官不做得精緻一些?看這些,就像大街上普通人一樣,不好玩。”
  肖大師嘿嘿一笑,拿過我手中的玩偶,放在他自己的手心端詳片刻,然後拿出手絹仔細擦拭,等他把桌上的玩偶全部擦拭完畢以後,又把它們全部搬到地毯上,然後邀請我與他面對面坐在蒲團上。

  肖大師很自然地盤腿坐下,把玩偶羅列整齊,分成兩個方陣。只見他手掌向下,在每個玩偶上方五公分處停留,好像在感受什麼。肖大師見我好奇地望著他,就對我說:“來,你也來摸摸。”

  我依樣畫葫蘆,也學著他的樣子伸出手去,在兩個方陣上面停留。
  肖大師問:“有沒有手麻的感覺?”
  我搖頭說:“沒有。”
  肖大師哈哈笑了起來:“你師父說你是少見的純陰體,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我再追問他這些玩偶什麼來歷,他便不再理我。
  後來我跟爺叔說起這事,爺叔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我少去肖大師房間。
  事實上爺叔的擔憂是對的,不久就有個客棧女服務員出事了。

  也是無巧不成書,這天住肖大師旁邊房間的劇組人員要求客棧服務員給他換床單,女服務員拿著床單卻錯走到了肖大師的房間,而肖大師也恰好不在,女服務推開房門,發現走錯了,就轉身想要退出,不料手上戴著的一串白水晶突然斷了線,水晶珠子撒了一地,女服務員就放下床單,蹲下身子低頭來撿,沒想到撿著撿著,看到一隻雪白的芊芊玉手來幫她撿,女服務員唬了一跳,抬頭一看,卻根本沒看到人。女服務員當場就嚇暈了,醒來以後向同事描述,嚇得另外幾個膽子小的女服務員也都鬧著要辭職。

  傳來傳去,劇組的人也知道了,小斌問我,我就告訴他,肖大師房間裡的玩偶有些詭異,小斌很好奇,想去看看,但我告訴他還是別去招惹他,再說他的房間也不是隨便讓人進的。

  不知道小斌是閒的蛋疼還是腦子又抽風了,越是不讓他去,他就越想去。這天晚上我回到房間,看到小斌從道具組搞了一堆橡皮泥,自己在那捏玩偶,小斌身上最缺的就是藝術細胞,所以捏的玩偶真是難看之極,基本上就是搓大小兩個圓球堆在一起,再用指甲掐個眼睛鼻子。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順手幫他捏了一個,小斌高興地說:“還是你行,比我捏的強多了。”

  我問:“你捏這些幹什麼?”
  小斌神秘兮兮地說:“先不告訴你,到時你就知道了!”

  我也懶得管他,自己上床休息了。捏完後,小斌屁顛屁顛地跑出去,向服化組借了個吹風機來,對著這些小泥偶一陣狂吹,直到它們全部風乾,有的還微微開裂了。

  小斌得意地看著這個小泥偶,說:“這下全看你們的了!”

  我看到小斌把這個泥偶裝在一個盒子裡,對我說:“俺現在要去拜會肖大師了,你去不去?”

  我好奇地下了床,跟著小斌出門,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小斌出門直奔肖大師的房間,看到肖大師房門緊閉,他伸手就敲門。

  過了一會,肖大師慢吞吞地過來開門,探頭一看是個陌生人,臉上便起了狐疑,但再看後面有我跟著,便問:“你們這是?”

  小斌神態自若,舉起手中的盒子,對海大師說:“聽說大師有些玩偶不同尋常,俺這裡也有些,請大師幫俺看看,是啥玩意。”

  肖大師請我們進去,小斌在蒲團上坐下,煞有介事地把剛捏的泥偶擺在地毯上,說:“俺有個遠方親戚是泰國的,他死了之後沒留下什麼遺產,就是這幾個玩偶,託人帶給俺,叫俺隨身帶著,俺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現在聽小魏說您也是從泰國來的大師,就請您幫俺看看,這些泥偶到底有啥價值?”

  我聽小斌撒謊都不帶臉紅的,不由驚呼以前真小看了他。

  肖大師臉上沒有一絲懷疑的神色,他認真地把小魏帶來的泥偶擺成一個方陣,然後把自己的玩偶也擺一個方陣。

  他舉起左手放在小斌帶來的泥偶上方,又舉起右手放在自己的玩偶上方,神色越來越凝重,只見他有時右手在顫抖,有時左手在顫抖,漸漸地他的臉上冒出了汗,他喘著粗氣,越來越氣急,最後猛地把手蓋在兩邊泥偶上。

  他神情嚴肅地對小斌說:“你的泰國親戚,是做什麼的?”
  小斌說:“他是……他是……”
  我看小斌一時編不出來,就打圓場說:“他親戚就一普通老人,在鄉下種水果。”
  我想著泰國水果比較有名,就瞎編一個糊弄過去。

  肖大師卻搖頭:“不對,他的親戚一定是位阿贊,他給你的這些泥偶之中,都藏有特別凶狠好鬥的靈,連我這些靈都鬥不過他們。”

  肖大師抬起雙手,我看到肖大師帶來的那些靈,摔倒了好幾個,而小斌的泥偶,卻仍然都擺的好好的。

  這場面把我看得一頭霧水,小斌卻向我擠眉弄眼,拼命忍住不笑出聲來。

  可肖大師下面一句話,小斌就笑不出來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我背後面的金魚,馬上就要死了。”

  客棧的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金魚缸,養的是風水魚,聽到肖大師這麼一說,我和小斌走進魚缸,看到裡面三條金魚游著游著慢慢地就翻了白肚皮。

  我看著這堆泥偶汗毛直豎,小斌也開始有點害怕了。
  肖大師問小斌:“這些靈,恐怕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你還帶回去嗎?”

  沒等小斌開口,我馬上搖頭:“不要了,他本來就想處理掉,現在您肖大師在,就幫忙收留了吧!”

  說著我一把拉過小斌,逃也似地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我們倆大眼瞪小眼,小斌說:“這,這個肖大師,是不是騙子啊?”我的那些泥偶,是剛才現捏的,你也都看到了,怎麼會藏著凶靈?”

  我說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確實古怪得很,那金魚說死就死了。
  小斌說:“可是凶靈從哪來的啊?難道我會招鬼?要是這樣真太嚇人了,我的杯子裡,我的手機裡,有沒有鬼啊?”

  我埋怨道:“都是你,沒事找事!你說你閒的慌啊?捏那些玩意去騙人家幹嗎?”

來源:天涯论坛 > 莲蓬鬼话
作者:解氏语花
原文網址:http://bbs.tianya.cn/post-16-1023321-1.shtml

說說我在劇組遇到的靈異事件-22 http://pttmarvel.blogspot.com/2015/12/2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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